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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戚苍意味深长看着她，嗤笑：“如何不缺德？西南诸国盟军主要兵力都被拖在这里了，国内能抽调多少人去平叛？不能快速平叛，田地荒芜无人收割，今年不知会饿死多少人。这么多业障，也不知背后的人扛不扛得起。”

　　林风笑容略显勉强：“嗯。”

　　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直。

　　“昭德兄，你看女人的眼光是真的没长进。一个除了名头是妾室，手中实权等同于王后的女人，你的评价就是谦顺温和？你觉得她如今的一切，是谦顺温和能办到的？”

　　她问：“此人有问题？”

　　有人不死心：“可否透露实力如何？”

　　可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。

　　说到底，两地消息传递慢，沈棠失踪的事情就只有宁燕知晓，留守朝臣都以为沈棠还在呢，各地有心思的人也不敢轻易造次。反观前线这边，尽管公西仇尽量学着沈棠了，可有些细节、气韵乃至风格是很难模仿出精髓的，营中隐约有怀疑的声音，一群知情者也不能将消息公之于众，秦礼看在眼里：“……臣等无能，未能延续清正之风如主上在时。”

　　这一念头从沈棠脑海跳出来。

　　沈棠放走那只蝙蝠。

　　不多会儿，营帐布帘被人掀起，外头的光落了进来，沈棠抬头对上顾池略显憔悴的面庞，猛地起身：“望潮怎么还这般虚弱？”

　　“……此城必然是守不住的，以贼子作风来看，一旦将他们激怒，势必会迎来血腥屠杀……”幕僚思索良久也没想出破敌之策。倒不是这个幕僚水，而是前辈们将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。包括但不限于诈降偷袭的、将人骗进来纵火的、坚壁清野跟人死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