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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檀渟内心暗暗摇头否认。

　　在他记忆中，宁侍中从未如此。

　　绝大部分视线甚至带着几分嘲弄。

　　“……是崔氏的人杀的。”

　　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，只说了一句：【老夫现在相信你是被逼蹚这趟浑水了，沈君确实不可能主动将你招揽帐下重用，伤脑。】

　　也就是说，除了她之外，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自身精神不健康，只是那根风筝线在可靠之人手中，他们也不怕自己会精神失控，干脆将精神问题丢到脑后了，一点儿不操心它？

　　若是守康国的规矩，本本分分做生意，一年到头下来利润不比铤而走险低上多少，安全方面还有保障。而且，要是干得好，入了贵人的眼，说不定还有机会跟王室搭上关系。

　　青年张不了口，只是眨眼回应。

　　国师心腹依旧道：“也不知。”

　　沈棠声音清晰穿过喧闹，传入他耳中。

　　“唉，理由很多。尽管每个都微不足道，但全部凑一起，对那时的我而言就是一条绝路……如今回想，或许是不甘吧。我因为这个男人，从一个江湖草莽女子学着如何当世家主母，自认为做得足够好。即便比不上那些从小就被当做主母培养的世家女子，但也没让他和崔氏丢脸。只是这么多年下来，依旧公婆不喜，族人不服……是我能力不足以服众吗？”

　　“那你哭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