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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着对方的文士之道，栾信能断定此人跟顾池一样阴暗：“王庭人才济济，可堪此任者多如牛毛，倒也不是非栾某不可，只是有人用了不甚磊落的手段，拿了栾某学生，作为她的老师，当然要来领我那不成器的学生回去！厚脸皮跟主上截了同僚的闲差。”

　　这不是妥妥有病吗？

　　二人心中不想领情也不得不领情。

　　她遽尔睁眼：“你这——”

　　尽管康国明面上不提倡各家豢养私兵，个人武装的存在不利于内部稳定，但她立国尚短，一上来就动各家命根子也会狗急跳墙，沈棠只能等待一个绝佳机会，建国之初将田产归康国王庭所有也算是限制私人武装的手段之一。没有田产，哪怕是世家也不能养太多武装力量，至少无法扩张。方衍借走的都是各家护卫，素质方面自然是没得说的。

　　食客闻言哄笑一团，猜测缘由。

　　沈棠脸色一沉：“你们毁尸灭迹？”

　　认为代价不大，就能随便杀战败国国主？

　　沈棠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。

　　她似乎不是很理解龚骋的想法。

　　他希望林风能完整经历他的过去，知晓他的百结愁肠，真正对他感同身受，兄妹俩或许能互相坦诚理解。不过，他不够了解如今的林风，对方拒绝了这份邀请，并且提着剑一路杀到西北，爬也要爬回沈棠帐下效力。沈棠帐下这些老狐狸也精明，林素这么防备他，他还能瞒天过海给林素一个大惊喜，当真……

　　随着弓弦拨开，十数道箭矢幻影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