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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然后？”

　　贪婪是人的本性，清廉才是违背人性的。

　　他微微阖眼，虚弱转过了头：“随你。”

　　他以往的清雅高洁不过是有家世底气做依靠，所以不需要跟其他人那般汲汲营营，他甚至可以不用在名利场翻滚就能获得普通人一生无法想象的富贵，也因为出身名门，他可以选择安贫乐道的生活方式，在书院任教当个夫子，照样有名流雅士慕名而来，无人因为他的年纪而质疑他给人传道受业的能力。若他哪天厌倦了，他可以抽身做回自己的贵公子。

　　沈棠循着他视线看了过去。

　　沈棠笑道：“你可知前几日，王宫来了个不速之客。我也不卖关子逗你——来人是魏城，当年高国之战昙花一现的二十等彻侯。他跟他叔父都是武国国主死忠，不可能改投门墙，但那日确实软了态度，必要时刻利用他们一把也不难。除此之外，我在中部大陆的化身‘子虚’积蓄了一定力量。中部这边真有强国联手狙击咱们，能派上用场！”

　　他也笑了出来。

　　沈棠失笑：“正经点，别顽皮。”

　　沈棠道：“此事我知道了。”

　　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

　　要不是如此，崔熊怎会“性情大变”？

　　用他舌头泡酒，果然年纪越大越变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