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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：“没有什么猎物。”

　　下一瞬，额角浮现诡异印纹。

　　暗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，压下羞愤情绪。

　　谭曲狠狠瞪他。

　　“……又或者，儿臣生来不是长子，而是次子，你们的嫡长子就是二弟，是你们最满意的那个，你们是不是不会这般对待儿臣了？”长子在空旷清冷的内殿尽情吐露内心埋藏多年的心声，似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找到宣泄的喷发口，他声嘶力竭地咆哮质问，“吴昭德！儿臣这些年真的受够了！受够了！真他妈的受够了啊！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你儿子！”

　　看看气息是不是一个人？

　　憋笑她是专业的，除非忍不住。

　　大概是俘虏伤势好转后，十个有八个想上战场，不是打康国，是想帮康国打北漠。

　　方衍不能帮祈善恢复？

　　“只要你肯‘归位’，余下的生灵自然会在尔虞我诈的乱斗内耗之中，找到自取灭亡的归途。世上无人自然也无欲念，无欲念，自然也不会再有战争，没易子而食、妻离子散的悲剧。回归死亡，如何不是回归永恒？”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蛇鳞还未落地便化成墨绿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