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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……特别是郡守那边，他身边可有出现生面孔。”都尉经验丰富，深知这些文心文士打仗看似花招无数，其实万变不离其宗。正面拼武力军阵，背地里都玩阴谋诡计。

　　眼睛的不适未完全散去，云策眼底仍泛着冰冷杀意，居高临下盯着法师一举一动。

　　火势若被控制，粮仓顶天损失两三成！

　　寥嘉咧嘴：“吴昭德就信了？”

　　三天时间够干什么呢？

　　“呼——不行，我心脏受不住。”沈棠单手扶额，闭上眼，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两笔巨额开支。越如此，那一串数字越是在她脑海蹦跶，“康季寿，你一刷一笔四百多万啊！”

　　老叟表面上凄凄惨惨，神思恍惚，贺述一连喊他两声“老丈”才有反应，实则内心咬牙咒骂挨千刀的祈善——自己可不似这厮那般说装就装，一个不慎露出破绽可怎好？

　　“裘？”

　　成为同僚后，他跟祈善虽不算冰释前嫌，但也没了以前的剑拔弩张，偶尔赶上双方休沐还能凑一块儿闲扯几句，回忆往昔——虽说越叙旧越想翻旧账，但祈善确实是秦礼意气风发那些年的重要拼图——秦礼也逐渐了解祈善鲜有人知的其他面目，也知道有一只叫槐序的猫，陪伴祈善走过最孤寂难熬的童年。那是只被人遗弃，无处容身的猫。

　　“……安之，让这些蝼蚁懵懵懂懂，无知无觉地过完一辈子，何尝不是一种慈悲？你若是真正慈悲，就该这么做。让他们无法思考，让他们没有精力思考，让他们不去探究天有多高、地有多厚、人的差距有多大，他们才能获得真正幸福。安之，你说我说的对吗？”

　　正如她当年发下的誓言。

　　祈善：“眼下正是关键，若被中部贼子所知，又徒添波折。不妨先伪造成主上尚在的假象，先将中部收入囊中。其他的，再议？”